“诽谤和妖言罪”,即禁止人们诽谤君王。

赵高教导胡亥这么久,理应从涉及王孙贵族的法律教起,做好表率,可现今胡亥却说出这种愚昧的话,还正巧撞上陛下。

不管是胡亥是有心也好,无心也罢,都和他这个老师脱不了干系,更别提陛下最近对自己态度颇为冷淡。

赵高都不敢想待会儿场面会有多修罗。

眼见嬴政大步流星,朝着院内走去,赵高心中不由暗骂,认命地跟上前面气息暴戾的帝王。

他最近是不是逆水?都是些什么鸟事!

“陛下!”

虽然嬴政脸色沉沉,但林月华眼眸一亮,像找到主心骨一般,朝着帝王跑去,躲在对方身后。

“参见陛下!”

“参见父皇!”

其他人不敢像林月华一样放肆,胡亥和内侍纷纷行礼,随即便是一片寂静,只剩下树枝在簌簌作响。

嬴政不出声,众人都不敢起身,只能在帝王无声的压迫感中咬牙维持礼仪。

只有胡亥匆匆行了个礼便自顾自地起身,指着自己脑袋上的红印,嘴巴一瘪向嬴政告状。

“父皇!这位客卿好生无礼,亥儿担心她无聊,好心从望夷宫大老远来找她解闷儿。谁成想她竟然用蹴鞠扔我!”

林月华从嬴政身后冒头:???

胡亥狠狠瞪了一眼林月华,跑上前,扯着嬴政的袖子来回摇晃,撒娇道:“父皇,你可要为亥儿做主啊!”

林月华无语,“虽笑未必和,虽哭未必戚。面结口头交,肚里生荆棘。就算陛下不为你做主,公子不是还有嘴吗?”

林月华善意一笑。

“不过也管我多管闲事,以公子的本事,等荆棘长满心口,顺着公子喉咙长出来,到时候肯定能成为医术中的一项疑难杂症,名垂千史呢。”

“你!”

胡亥眼睛瞪圆,林月华也不甘示弱地看着对方。

凤眼微垂,一时竟有些睥睨的意味。

胡亥刚想还嘴,但在嬴政面前不能说脏话,自己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诗词回怼,便紧紧攥着嬴政的衣摆,仰头看着嬴政,眼泪的眼眶中不停地打转。

“父皇~!”

在以前,胡亥撒撒娇,嬴政早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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